于是,他们在侍卫的护送下,朝客栈而去。
走了一段路,宫澈发现从他们入城起,街上除了他们便再也看不到其他路人。
宫澈看着空荡荡的街道上,疑惑地开口,“白大人,你们南疆人丁如此稀少吗?为何大白天,路上连一个行人都没有?”
白培苦笑一声,“回梁王殿下,这段时间凶手不断残害孩子,有孩子的人家哪里敢出门?都在家里守着孩子!所以,为了让百姓回归正常生活,下官恨不得把shā • rén凶手千刀万剐!”
宫湛能看得出来,白培是个爱民如子的好官。
南疆出了如此棘手的案件,他为了百姓安危第一时间把案情上报京都,而不是为了自己的仕途,悄悄将消息压下去。
宫湛眯起狭长的桃花眼,看向萧条的街道,“既然我们来了,便不会让凶手逍遥法外。”
白培听着男人铿锵有力的语气,心情也为之一振,“下官定会全力协助两位王爷查案!”
等他们吃过饭,已是晌午。
南疆这边的天气比京城更炎热,宫澈特意在客栈沐浴了一下,但是才换完衣服没多久,身上又出汗了。
宫湛坐在客栈房的窗边,低头仔细翻看府衙送来的相关卷宗。
白培站在宫湛的桌案边,一旦宫湛对案情有任何疑问,他便仔细解释卷宗上的问题。
宫湛花了近半个时辰,终于把卷宗都看完了。
他修长的指在卷宗上轻叩着,缓声道,“这些孩子的身世背景并无特别之处,受害者的年纪都在三到七岁之间。就目前来看,他们唯一的共性就是,死后都被挖了心脏。”
“对!下官派人全城搜查过,也没有找到那些被挖走的心脏。所以下官斗胆猜测,凶手杀死这些孩子会不会是需要他们的心脏来做什么见不得光的事?”
宫澈眸色一紧,摸着下巴道,“凶手不会是用心脏炼制什么蛊毒吧?我听说南疆这边遍地蛊毒!还有些姑娘会炼制那种情蛊,只要给男人吃下情蛊,男人就会对她死心塌地,对吧?”
白培听完宫澈的话,嘴角扯起一抹无奈,“其实,这是外人把南疆妖魔化了。南疆的百姓也都是普通人,没有那么可怕,而且蛊毒只有苗寨的人会炼制,不过苗寨里很多制蛊的古老方法早就失传了。如今很多年轻人都在外头干活养家,填饱肚子才是人生大事,谁有那个闲情炼情啊爱啊的蛊?”
宫湛听到这里,不禁陷入沉思,“有没有可能这些心脏会被用来炼制别的蛊?”
白培一愣,随即摇头道,“以下官对蛊的了解,好像没有用心脏炼蛊一说。通常用来炼蛊的都是活物,比如蛇虫鼠蚁之类的。”
在南疆,炼蛊虽然不是什么新鲜事,但蛊毒也不是说炼就能炼出来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