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看清楚了吗?”琴酒语气冷淡,“这就是你所说的不在乎他的过去。”
羽柴寻一下子并没反应过来琴酒说的是什么,过了一会儿才意识到琴酒是在复述自己曾经说的话。
琴酒在这之前就在他面前质疑过赤井秀一进入组织是不怀好意,那时羽柴寻为了维护赤井秀一,说过很多恋爱脑上头的蠢话。
羽柴寻没想到琴酒会从这个角度开始批判自己,不是说他曾经干的那些事没错,而是如果一旦承认了羽柴寻因为恋爱脑犯下的那些错误,其实也是变相地洗清了他故意背叛组织的嫌疑。
因为那样一来,他就是被欺骗的那一方,显然是不可能和赤井秀一狼狈为奸的。
羽柴寻不能确定这是不是琴酒的试探。
他垂下眼,声音平静:“我愿意接受组织的所有惩罚,这确实是我的问题,你想怎么处置我都可以。”
羽柴寻的脸上并没有太多的情绪起伏,这是很少出现在他脸上的表情,就好像继赤井
秀一背叛离开后,他也不再有值得在乎的东西,哪怕是即将面对可怕的刑罚也无动于衷。
琴酒看着他,眼底掠过瞬间带着杀念的躁郁。
羽柴寻的态度非常配合,但也让人更加地不愉快。
——就为了一只老鼠。
琴酒眉眼间的阴影更深,语气毫无温度:“看来你已经做好准备了。”
羽柴寻没有说话,只是等待。
下一秒,琴酒迈步走到了他的床边,羽柴寻完全被他背光投下来的阴影笼罩了,有一瞬间,那看起来就像是一个囚笼。
或许那也并不是错觉。
“从今天起,”琴酒冰冷地宣判,“你的一言一行都会在监视之下,直到你彻底地解除嫌疑。”
羽柴寻并无所谓地点了点头。
他现在这个样子,本来也只能一直待在医院,更何况就算没有这件事,他其实也一直处于朗姆和boss的监管下,区别只在于他们是否把这件事明明白白地告诉他而已。
只是从现在开始,医院对他来说确实和监狱没有什么区别了。
羽柴寻抬头看他:“还有别的吗?”
他的态度依然平静,但只是让琴酒的心情更糟糕。
那副样子比其他任何时候都还要碍眼。
——就为了赤井秀一。
“砰——”
病房外面,伏特加被这突然的关门声响吓了一跳。
距离琴酒进去还没有十分钟,这里的墙壁隔音效果很好,因此伏特加并不清楚里面具体发生了什么,但显然,琴酒和羽柴寻的短暂交流并不算愉快。
伏特加看见琴酒面无表情地从病房里面出来,只是刚想问问情况,他就立刻被琴酒周身环绕的凛冽杀意吓得噤了声,不敢发出半点声音。
琴酒这些天的戾气一直很重,连带着伏特加都饱受摧残,直到刚才得到羽柴寻醒来的消息之后才稍微缓和一点,伏特加原以为痛苦的日子终于可以结束,但现在看琴酒的样子,他的心情似乎反而比前几天更加恶劣了。
“查到他们的行踪了吗?”
琴酒冷声开口,伏特加迟疑了一下,小心翼翼地开口:“暂时还没有,fbi的人很狡猾,我们的人捣毁了几个临时安全屋,但里面只剩下一些武器,我们没有找到他们的人。”
眼见琴酒的心情更差,伏特加立刻求生欲满分地补救道:“但只要那群fbi还没离开日本,抓到他们就是迟早的事!”
“而且不管怎么说,赤井秀一的身份都已经暴露了,这……其实也是好事。”
伏特加虽然大部分时候都是一副脑袋空空的样子,但他从来都不是真的蠢,尤其是在揣测琴酒心情这方面,组织里估计没人能比他更擅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