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听得懂。”白砚点头,认真道:“如果我觉得不过分,你可以跟我亲嘴睡觉。”
辛梁星:???
第10章可以吗
不知是说他木讷还是厚脸皮,辛梁星从他手中抽出书,敲在他脑门儿。书纸脆脆的,不用力便察觉不到疼。
“辛梁星!不许打人!”蒋芸大老远看见,扯着嗓子喊,要辛梁星不许欺负人。
辛梁星不做声,白砚被他敲的皱了皱脸,想把书要回来,辛梁星却不见有要给的意思。书是给蒋芸买的,辛梁星当时抛书也是抛给蒋芸的,结果倒是给白砚接着了。这要是个绣球,他可就跑不了了。
书要物归原主,蒋芸拿了书,见白砚老是看她,看的她心里毛毛的。
“谢谢。”白砚头半勾着,偏向蒋芸的方向,唇角抿出一个弧度,重复说:“谢谢你呀。”说完就跑走了。
蒋芸觉得他太腼腆,可这份腼腆浮在他白生生的面皮上又有些合适,叫她讨厌不起来。
雨后的街干净,漆皮鞋走一遭仍是亮的,泥垢被冲刷,地像薄了几公分。街道旁列布的商贩迎着光亮,都挂起了笑脸,人不能没有太阳,生意也是。瓜果散发出馥郁的香味,像是要延续开花结果前的那阵芬芳,香到扑鼻。
辛梁星跟蒋芸逛半圈儿,手上提的兜兜袋袋簌簌作响,他跟蒋芸各买各的,末了都落到他手里。卖香蕉那家给的袋子是黑色的,红色塑料袋应该是用完了,临时拿来应急的。这个颜色很难不让他想到先前白砚手上提的那个黑色塑料袋。
好奇害死猫。越是私密,越是禁忌,越能激起人的好奇。
辛梁星不得不对自己坦白的一点是,他好奇了。白砚要用月经带吗?他心不在焉的把视线落在挂水珠的樱桃上,半熟樱桃,橙红参半,好像揉进了黄昏中的太阳。会来月经吗?辛梁星盯着红樱桃,出神似的发呆。
“买点?”蒋芸问。
辛梁星捏了捏眉心,摇头拒绝。
天晴后雨就不再下了,顶好的太阳,辛梁星一到周末就要去河边钓鱼。先前雨势大,河堤两岸野草疯长,绿油油的,任风吹出草波来。水腥味儿混着青草味,只叫辛梁星觉得熟悉,他喜欢这条河,河流能孕育生命,滋养万物。
地皮还有些软,辛梁星放稳马扎,找不好底,抛竿后就坐定了,他至今都不会调漂。说要找老头学,心里盘算老半天,又不知道找哪位好,想着想着就搁下了。不掌握技巧,是要吃亏的,不如改天买本书来看看,怎么钓。
他才坐下一个小时不到,河边就有人来了,其实他不大喜欢钓鱼的时候旁边有人,有些霸道,想占着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