诡异的静谧,并未维持太久,就被窸窸窣窣的声响打破了。辛梁星身上一沉,热源覆上来,殷勤又杂乱的触碰,温热的口腔,刮着风的秋夜,充斥着酒气。
辛梁星被他磕到牙齿,嘴巴闭上了,白砚有些着急,发出细碎的呜咽,催促道:“张嘴,你张嘴。”
酒鬼。
辛梁星望了望他,对视在清辉下宛如对峙,情啊爱啊,如果能是对等的就好了。
“你张嘴呀。”白砚埋头,嘴巴贴他耳后,因为求而不得,慌得厉害。
辛梁星手搭在他后脑勺,紧闭的牙关在这一刻是松动的,好像只差那么一点。
“给你生孩子行吗?”他醉了,已经开始胡言乱语了,连他平常最排斥的话,都能这么随随便便的说出口了。
辛梁星心像被彩色蜡笔尖戳,麻麻的,涨涨的。
“你要怎样,你到底要怎样?”白砚突然觉到一种无望的痛苦,极度痴迷让他负着一道沉重的枷锁,与其说辛梁星要怎样,不如说他自己要怎样。他有些崩溃了,辛梁星的颈窝又开始湿。
辛梁星翻身,月夜下那汪眼眸剔透晶亮,只是爱哭。
“你那天不如不救我,”白砚灰心,“救我我还要赖上你,早知我是这样‘谢’你,你那天是不是就不救我了。”
辛梁星不答,伸手给他擦眼泪,被他挥开,自己用手背狠狠的抹。
“你走就走,来跟我说什么?你看我像在乎吗?”白砚眼角湿的一塌糊涂,眼泪擦不干,最后干脆用手捂上,一口一个不在乎。
辛梁星悄悄用带着厚茧的手摸他发际,最后俯身吻了吻他的额头。
白砚鼻音浓重,仍是捂着脸,好凶的一声:“不许亲我!”
辛梁星发笑,顺势吻下来,吻他捂着眉毛的手指,吻他盖着眼睛的指骨,最后吻他盖着嘴巴的手背。“我是要走,等我稳定下来,写信给你。”
“谁稀罕!”白砚仗着辛梁星软化下来的态度开始装腔作势,背地里指头缝分开,隔着间隙打量辛梁星的脸色,准备在他态度冷淡的时候立马认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