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看白砚愕然的表情就知道自己猜的bā • jiǔ不离十,于是重重抚了抚白砚的后脑勺,说:“我都知道,不要急。”
白砚缓缓往下缩,被辛梁星握住后颈,又给提到枕头上了。
“躲什么?”辛梁星脸上挂着笑,明知故问。
白砚拿手捂脸,指缝露出眼睛,声音透过手掌闷闷地传出来:“你好讨厌。”
辛梁星笑意漾开,把人家心思全猜中了,一点颜面都不给人家留,让人家说句讨厌也不过分吧?“过来,我检查检查都哪儿白了。”
白砚被他捉住,遭了顿恶狠狠地检查,眼水扑簌簌地直掉,告了饶也不管用。
一直到天黑透了,辛梁星去给做饭,铁铲刮擦着锅底翻炒出呛香的味道,白砚动作缓慢的挪到水管旁,套着辛梁星的上衣,洗自己的衣服。辛梁星把衣服扣子给他扯坏了,明天干了还要缝上去。
辛梁星炒菜的空档就扭头看卫生间他蹲着洗衣服的清瘦身姿,厨房和卫生间仅一门之隔,他没关门,辛梁星想看就能看。
“把我的也洗了。”辛梁星开口使唤他。
白砚关了水龙头说:“要给你洗的,都给我,床单被罩也一起洗了吧。”
辛梁星挑眉道:“那些都不该洗,我就一条底裤,在衣柜下头,你去找找。”
白砚目珠颤了颤,反应迟钝道:“哦,哦。”说罢就去找。
辛梁星要顾火,不然就亲自拿过来把人戏弄一番了。白砚不熟悉他的摆件,找了半天,最后终于在衣柜下头找到了,不过不是辛梁星的,看着倒像是白砚自己的。
脏了。
白砚拿到手上,恍惚间躲到卫生间要去洗,门都要关上了,被辛梁星叫住,说:“不许关门。”
绿漆门大敞着,辛梁星用直勾勾的视线看他拿起肥皂打泡泡,看出了一张含春的粉面,没完没了道:“是不是有什么要问我?”
白砚头勾着,吞吞吐吐道:“没…”
辛梁星轻笑,说道“那我有话跟你说。对不起啊,拿了你的衣服,还弄脏了。”
白砚脸上烧的厉害,结巴着:“没…没事。”
辛梁星关掉火,走两步蹲下去同他平视,当彼此目光处在同一水平线,辛梁星才看出他眼中的动荡。才隔半个月,却好像很久没见了,久到辛梁星心中都开始生出异样的感觉了,好像原来所有的不动声色都是久未察觉,一旦露出痕迹,便要天崩地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