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来自掌心的力道和温度让闻九天感到熟悉,他并不排斥。
闻九天是享受这种抚摸的,他脑海里甚至浮现出了傅岹然昨晚在卧室里断断续续的喘息声。
傅岹然见状,两只手都搭到了闻九天身上,沿着腰线逐渐向下环住了闻九天。隔着肌肤,傅岹然能察觉到闻九天血液里流淌的青春和欲望。
闻九天仰了下头,身体不自觉地朝后倾了些。他的呼吸变得美妙,手指下意识地抓在傅岹然身上蹭着。
转过身后,傅岹然点了一根烟。他满意地吸了一口,靠在沙发上缓缓吐出一口烟。
闻九天已经穿好了裤子。他套上傅岹然的衬衣,把下摆塞进裤子里。
“给我一根烟。”闻九天领口还敞着几粒扣子。他直接坐在沙发前的地板上,屈起一条腿,神态还有些残存的销魂。
傅岹然没有点一根新的,而是把手里的这根递到了闻九天嘴边。
闻九天并不是习惯抽烟的人,他就着傅岹然的手,吸了一口。
“现在就走了?”傅岹然问。
“嗯。”闻九天正在给任可野发消息。他也编辑不出什么花样,于是只言简意赅地发了一条:对不起,我们分手吧。
傅岹然很快就吸完了手中的烟。他起身去了厨房,从冰箱里拿出牛奶和面包。
发完消息,闻九天找了个傅岹然不要的纸箱子,把颜料全装了进去。他叫了一辆车,司机已经快到小区门口了。
“等等。”傅岹然靠在客厅与厨房之间的玻璃门上,叫住了打算走的闻九天。
闻九天:“干嘛。”
“把桌上的牛奶喝了。”傅岹然抬了抬下巴,“再拿两片面包。”
“”
“我都23岁了你还看着我喝牛奶?!”闻九天无语。
但傅岹然越随意的神情就意味着越认真,闻九天只得放下箱子,一口气把牛奶喝了。
“今天带这么多颜料,”傅岹然在旁边看着,“到底打算干嘛?”
“不关你的事。”闻九天抹了下嘴角的奶渍。
“这可是我的颜料。”傅岹然说,“还不能问问了?”
“我会给你钱的。”闻九天放下玻璃杯,正打算抱起箱子,又顿住了。他转身走回傅岹然面前,方才旖旎的神情分毫不见,只剩下一本正经的公事公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