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认真的吗。”傅岹然保持着那个被甩巴掌的姿势,半晌才转过来。他摸了摸微红的下颌,“今天的事,我可以不怪你。”
闻九天一言不发,只是挪开了目光。
终于,在不知过了多久之后,几声离去的脚步、一记关门的重响,傅岹然走了。
傅无闻全程旁观,什么也没说。他在闻九天床前坐下,按了叫护士来的铃。
“你真的想好了?”傅无闻似有若无地叹了口气,“我是无所谓,但是外公的房子”
“我自己想办法。”闻九天的眼神空而硬,像不会拐弯似的望向窗外,一眼看不到头,“我总不能一辈子靠向傅岹然摇尾乞怜来活着。”
第35章入v二合一
傅岹然从医院出来,在小卖部买了个劣质打火机,点了好几次才打着。他终于吸到了这口烟,坐在花坛边出了好一会儿神。
上海,这是傅岹然来过的第一个中国城市。第一次来时他还不怎么会讲汉语,也没有中文名。来中国前,他栖身在纽约的一处贫民窟,空气里弥漫着散不去的下水道和尿味儿,枪声与警铃不绝于耳。
傅尚没花多少功夫就带回了不受待见的傅岹然,让他学习绘画,尤其是山水画。
相当长的一段时间里,傅岹然都没有自己的中文名。直到他在一个少儿山水画比赛上崭露头角,才获得了“岹然”这个名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