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的爱人,爱你的人。”靳柯就这样被他握着,即使疼得脸色泛白,邵虞是如何有的这般大力气,明明在两个月前,他还是趴在沙发上等待涂药的残破蝴蝶。
“是吗?”他脑海的声音和自己发出的声音同步,邵虞深深吐了一口气,才得到片刻的清醒,“给我拿药。”
靳柯立即起身,在不久前,他刚准备好邵虞吃的药,是治心理问题的药。邵虞颤抖着被喂下药,温水顺着他的嘴角流入寝衣,他红着眼看他,“靳柯,不是要拯救我吗?看见我的样子了吗?我根本没有能力活下去。”
邵虞也是此刻才发现,他的病严重到了这种地步,脑子像是被放入绞肉机不断揉拧,他的心跳很快,扑通扑通的,即将离弦而崩。
“你不是一直在看心理医生吗?邵虞,我有足够的信心去爱你,直到你愿意走来。”
邵虞沉默着,他不是心理疾病,他是彻底地有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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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逸知道吗?他不知道的。
邵瑾知道吗?他不知道的。
邵隐臣?纪宋?是希。
除了希,没有人知道。
邵虞快死了,他即将以自己残缺的灵魂去献祭天神,去赎罪,在地狱十八层经受折磨,去赎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