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夏也不知道要说什么,只好沉默。
男子看到毛巾一角,拿起来细细看,有些激动:“云溪疗养院?你,你也有亲人在那里吗?”
“恩,”江夏见他情绪变得激动,晃了眼那帕子上的名字。
那帕子还是他爸爸用旧了他拿来用的,疑惑同时回答他:“我爸爸在那里。”
“那…那你什么时候再去?我能拜托你帮我个忙吗?”
“什么忙?”
“我妈妈,我妈妈也在那里,你能不能每次去的时候,帮我看看,能不能告诉我她怎么样了?”
“你自己去不了吗?”
男子抿嘴,热泪快要跑出来,抬手擦了擦:“我…去不了,他不准我去,可我…我怀疑我妈妈还在不在,以前他都会拍照片或者视频给我看,现在他只是说她很好,我问多了,他就不耐烦,我…”
“谁?”江夏听他说得急切,大概明白其意思,是有人不准他去看他妈妈?他爸爸吗?脸上的伤怎么回事?也是他打的?
“可以吗?帮帮我。”男子声音颤抖,语气期盼程度像是找到了个救命稻草。
“好,你妈妈叫什么名字?”
“魏玉兰。”
“是要我拍照片吗?然后去哪里找你?”
“北街浣花路,那里有一栋房子,红色砖墙,墙外爬了爬山虎…”
男子说完低头,思虑半天:“晚上不能来找我,白天任何时候,我…我叫闫小山,你喊我一声我就知道了。”
“你没有电话吗?”
“没有,他不准我跟外面联系。”
“那你现在……”江夏担心他,不知道他是不是还想回家,看样子是躲什么才跑出来的。
“我还是要回去的,在知道我妈妈是不是安好以前。”
闫小山眼神比起刚刚的慌乱,似乎有了种勇气,那勇气有些绝望,但是依然坚忍。
坐了会儿,觉得时间差不多了,闫小山起身对江夏表示感谢,出了院子。走之前再次恳求他务必帮他的忙,待江夏说一定以后,才缓缓走远。
江夏见他走远,去厨房吃白琴给他留的饭,他边吃饭边想那闫小山的状况,不知道他这么黑回去好不好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