外面果然亮起白光,狎鱼哭起来电闪雷鸣,会下暴雨。
府君哭笑不得头疼道:“能不能等我两个时辰,让我做完手边的事情?”
“好!”俞瑕闻言立刻喜笑颜开,于是外头雨过天晴。
……
时序掏了掏耳朵:“其实是不是,跟狎鱼比起来我还挺安静的?”他回头问明月仪,然而身后空无一人。
时序沉默。
“唉,真是无聊啊!”时序躺下去,姿势跟平日里等着府君处理完公务的狎鱼如出一辙。
狎鱼这时心性天真单纯,在遇到街上老乞丐还会变出银锭子来接济老乞丐,三百年后也依旧善良,几次三番提醒他,总体来说时序还是蛮喜欢这泥巴小鱼的。
当下这两个人,时序都还挺喜欢的。
所以发生了什么导致这两人得了那样的果报?府君又因何要覆灭晋州?
想起府君,时序难免又要叹气——他疑心再不出去府君不是淹死就是失血而亡,莲华还没拿出来,须弥解法也没有头绪。
愁人。
还有狎鱼,跳河之前看到他被锁起来了,情况也不容乐观。
真是让人不忍心啊,想到这里,时序舒服地眯起眼假寐。
天气真好,他最喜欢太阳暖融融的日子,这天气真适合晒着太阳睡觉。
……
俞彰上任一年,一个游方道人倒在晋阳城外,说天子不仁,不顾伦理颠倒纲常,天将降灾与王朝。
那道人很快被王都追兵押解回都城,紧接着,晋州大旱。
天子有错,偏偏受灾的是晋州。
狎鱼作为准河神,得了上界旨意,无命不得布雨,违则重惩。
正值春夏耕耘,晋州大旱四个月,民不聊生,常年不息的无定河露出龟裂的大片河床,晋州走到绝路了。
俞彰不知道原由,也因为没有飞升不清楚上界旨意。问狎鱼为何眼睁睁看着一州百姓受难而不布雨,俞瑕看起来也稀里糊涂,就说上面下了命令,不许晋州下雨。
俞彰忧心忡忡,俞瑕也有点不高兴。
他夹在中间左右为难,一边是不可违抗的天道,一边是俞彰守护的晋州,也是他快活生活了许多年的地方。
时序发现了不对劲之处。晋州志记载中,晋州三百年前确实有一场大旱。
晋州是福泽深厚的宝地,受上苍偏爱,就算是要选一个地方替天子失德之事付出代价,怎么轮都不会是晋州。
时序想不明白就顺口问了连日来神出鬼没的大魔头——相处了这么些日子,他觉得大魔头也没有看上去那么可怕,也没有初见那天浑身戾气,甚至偶尔有时候还愿意搭理他几句,勉强能聊。
明月仪看了一眼期待地望着自己的时序:“你要本座泄露天机?”
“……”时序梗住:“这不是已经过去了吗?再说……咱们如今的交情……”
话没说完,从那张脸上看到了嘲弄:“交情?”
“……”是,就算没有交情,“好歹……尊上,咱么也朝夕相处了这么些日子,不说挚交好友……至少算是相熟?”
外面果然亮起白光,狎鱼哭起来电闪雷鸣,会下暴雨。
府君哭笑不得头疼道:“能不能等我两个时辰,让我做完手边的事情?”
“好!”俞瑕闻言立刻喜笑颜开,于是外头雨过天晴。
……
时序掏了掏耳朵:“其实是不是,跟狎鱼比起来我还挺安静的?”他回头问明月仪,然而身后空无一人。
时序沉默。
“唉,真是无聊啊!”时序躺下去,姿势跟平日里等着府君处理完公务的狎鱼如出一辙。
狎鱼这时心性天真单纯,在遇到街上老乞丐还会变出银锭子来接济老乞丐,三百年后也依旧善良,几次三番提醒他,总体来说时序还是蛮喜欢这泥巴小鱼的。
当下这两个人,时序都还挺喜欢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