遵循这戴取原则,他又仔细找了遍卫生间、洗手台、床铺,结果一无所获。
厉永奎想不通,自己向来谨小慎微,怎么会无端弄丢了视若「生命」的表呢?
他甚至记忆全无,究竟是哪个时刻,取下过劳力士,不太在意地搁在了某处。
怎么办?厉永奎绝望地想,他现在该怎么办?
他的「命」就这样消失了一截。
自1999年12月20号又一周后,厉永奎无端增加了另一个「最不幸的一天」。
总得要怪些什么吧。那就怪罪魁祸首,韩思农吧。所有的错都要怪韩思农。
只要这样想,或许就能好受些。韩思农擅自引火,却不来熄灭。如果,如果不是他突然要离开……自己就不会犯这么多错。
厉永奎靠着床脚,缓缓下滑,全身散架似地瘫到地板上——把错误推卸给韩思农,并不可取,也并没有让他更好受。
韩思农带走了一切,最后连个念想都吝啬留下。
99年的最后一天,厉永奎跟着同事们去尖沙咀跨年。
走到维港附近时,厉永奎面露难色,不想再往前靠近一步。同事们试着说服他,动之以情晓之以理。
他们告诉他,在那边看跨年烟花汇,是最佳观景点,不去太可惜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