韩思农挪开手掌,看见厉永奎,笑得周到而礼貌。
厉永奎总会在那里,怎么都赶不走,多么可爱,就像被调教好的小狗。
小狗要抱住他的双脚,用湿漉漉的目光,向他渴求关爱。
小狗还要摇起尾巴,用极大的吠声,吸引他的注意力。
小狗独自舔舐失意忧伤,找无人的角落哼哼唧唧,不敢来打扰他。
狗啊,应该比人要忠诚吧。
齐婼浅与厉永奎交谈没几句,就撇下了两人,与旁人交际去了。
“喝点什么吗?”厉永奎眼神游移,看着别处问。
只剩两个人的话,厉永奎好像总会胆怯、羞愧。
他们之间是有见不得光的秘密,可那都是过去式了,已经处理得很好,谁都无法再以此威胁他们了。
“我不想喝酒。”韩思农说。
“那我帮你去拿橙汁,怎么样?”
“可以。”
韩思农接厉永奎递过来的饮料时,有很小心地,不去触碰对方肌肤。
厉永奎将这一系列动作巨细无遗地收进眼里。
他知道,韩思农害怕与人接触,这让他被针扎似地痛,偶尔回想起来,会蹭出止不住的酸楚。
“上面有风声……”韩思农忽然说,“明年证监会要出台新的意见,可能是大刀阔斧的改革。”
厉永奎愣了愣,“那……会影响我们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