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从来没有做过那些事,没有背叛你,为什么你不肯信我?”厉永奎问。
韩思农俯视着他,嘴角一边翘起,另一边维持着残酷。
“我不是不允许你作弊,可作弊被人发现了,就是错。”
“我没有!我没有!”厉永奎撕心裂肺地否认。
韩思农要剥去他,将他的血肉都剐掉,赤裸裸地给他判死刑。可他还是出于本能地在挽回。
一番折腾过后,厉永奎没了力气,哑下来。
韩思农依旧按着他,似乎要把他往死里按,不允许他浮上来,寻找生机。
厉永奎绝望地颤着眼皮,只觉得灵魂都被抽走了。
他现在只剩下一副残破肉身,这肉身连他自己都不想要,何提韩思农。
恍惚间,厉永奎听见自己说:“你最擅长的不是拒绝爱我,比起不爱,你更懂得怎么伤害我。”
“韩思农,在伤害我这件事情上,你简直天赋异禀。”
韩思农是怎么回答的。
好像没有回答,他并不记得了。
在很久以后,他努力回想,韩思农当时的确没有回答,只是看着他,坚持给他下最后通牒。
厉永奎悲怆地闭上了眼。
脑子里反复着一句话——“结束了,就是这里。”
那是很后来很后来的一天,厉永奎已经搬去佛罗里达州,出乎意料的,他没有选择时髦的迈阿密,而是奥兰多。
因为,他一眼相中宅子的庭院,有半人高修剪整齐的灌木,草坪绿油油,大概有半公顷,接近一个足球场那么大。说是庭院有点委屈,简直可以称得上私家公园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