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这句话的人,好像叹了口气,一个长叹。
严英太困了,闭着眼,以为这是梦呓。不知为何,他竟感同身受出了几分心酸无奈。
日头将早晨晒得生机盎然,街上的人群增多,旅游气氛也稠密起来。
第一班回喀纳斯的车九点半才有。
韩思农意料之外地陪厉永奎往车站走。
厉永奎说服自己,大家都是文明人,风度还是要展露无遗的。
到了候车地,还得等待一刻来钟。已经有稀稀拉拉的游客,同他们一般,提早来了。
“肚子饿不饿?”韩思农问。
在厉永奎听来,有点儿没话找话。
“不饿。”
韩思农「哦」了一声,旁若无人地继续问:“又生气了?怎么每回见我,都这么生气?”
厉永奎不可置信地瞪圆了眼睛。
他觉得自己有点儿血压升高,自欺欺人的话,可以认为是天气太冷,或者早上起得太早。但真正的「病灶」仍是源于韩思农。
这么多年过去,韩思农还是那块顽强的溃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