心里早就破口大骂了一轮。要她命可以,要她这个女人的钱,那可真是比要命还痛。
厉永奎在这个厅胜得太突出,不少赌客都围了过来,跟风xià • zhù。
大概是幸运女神真得对厉永奎今日垂青,厉永奎连连赢下来,从五十万,直接积累到了五百万。
女叠码仔坐立不安,指甲都快刮破了座椅扶手上的真皮。她干脆起身,走了出去,眼不见为净。
毕竟此时,她可是实打实输了一千五百万出去。任谁气量再大,也没法立刻消化。
厉永奎盯着女人那抹纤细的背影远去,嘴角不自觉上翘,得意至极。
在旁人眼中,厉永奎人格复杂,是一个让人难以揣测性情的富翁。他看起来傲气十足,好似秉性高洁,实际上,背地里只要不是被法律能一锤子钉死的「灰色买卖」,他涉猎不少。
他尤其热衷于同外资对抗,抢占亚洲市场,看见鬼佬吃瘪,乐此不疲。
这也难怪。
他的人生几经跌宕,来自于西北县城家庭的穷孩子,拼着一口气考了出去,遇上韩思农,自惭形秽,却不遗余力地追赶。
因为痴迷于这个男人,为他远赴重洋镀金,同他沉沦商场数载后,因爱生恨,反目成仇,可又在年届四十,同这个又爱又恨的男人,化干戈为玉帛。
女叠码仔回到赌厅,手下的马仔过来,向她汇报厉永奎的战绩。妈的,厉永奎又赢了!
这回台面上赢到了一千万。她只觉得眼前一黑,仅仅一个半小时过去,她身家的五分之一,就要输给这个阴阳怪气的富翁。
她抚胸,艰难喘了口气。马仔突然告诉她,厉永奎没xià • zhù了,好像在打电话。
她强迫自己走过去看看,指不定厉永奎又想玩哪出花招,最坏的结果是就此罢手,那她可是连叫惨都晚了。
她站在稍远,却又能清楚观摩到厉永奎的地方,装作稀松平常,耳朵却警觉地竖起来了。
“你不来?”厉永奎眯起眼,翘着二郎腿,靠进皮质座椅里。
对面也不知是谁,好似让这位厉害的厉先生起了些恼怒。
“我?你关心我什么时候回去干嘛?”厉永奎换了个姿势,大概是腿翘麻了,指关节在桌面上不耐烦地叩着。
听见「回去」二字,女人条件反射心一揪,恨不得双手合十,跪地向妈祖企盼,让这男人多留一会儿吧,能输一点儿是一点儿,稍稍弥补下她的亏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