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他压抑不住自己,根本没法安心,额角的神经不住地在跳,听什么都是嘈杂一片。他在微信上给韩思农留言,我在家等你。
韩思农是在晚上十点左右,到的厉永奎公寓。他摁开电子锁,仅从开门的空气里,就觉察出了不对劲。
屋内黑黝黝一片,客厅的沙发上,有一个安静模糊的轮廓。
“小深?”
韩思农喊他时,一盏落地灯,才应声点亮。
“怎么了?”韩思农走过去。
厉永奎不吭声,也不看他,装作充耳不闻。这几年,厉永奎偶尔会闹闹脾气,但都不如眼下这般强悍,怒气无形地直往外溢。
韩思农结束工作,就马不停蹄赶过来,自己也是疲惫不堪,没多少哄人的精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