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知道,事情已经不简单了。严英是岐山高层,韩思农最得力的心腹,如有风声放出他正在拘留受讯,估计不仅会在岐山内部引起震荡,甚至对外,也是平地一声惊雷。
在商场上,挖空心思打探,泄露各种小道消息,用以打压竞争对手的损招,实在是屡见不鲜。
第三天,韩思农来电,总算解救了她。他告诉她,虚惊一场,他想方设法联系到办案单位,了解情况后,通过关系,能将严英弄出来了。
崔了了听着电话,流下了眼泪。
她自认不是脆弱的女性,但她发现,胸口揣着的那颗心,在经历了几十个小时紧迫的挤压后,此刻才能正常跳动。
韩思农风尘仆仆从别的城市赶来,载她去拘留所接严英。
她鲜少与韩思农独处,一路上,车内的气氛格外沉闷。她一方面有点不知所措,一方面还有点心有余悸。
韩思农掌着方向盘,忽然说:“下雨了。”
她望向车窗外,整个世界,像是起了一股烟,毛毛雨,雨珠落在玻璃上迅速滑落。
“这次是我的失误……”韩思农语气听起来很真诚,是充满愧意的,“我本来是想让严英帮我处理几件棘手的事,哪知被人摆了一道,还把自己人搭了进去。以后不会再有此类情况发生了,你不要怪严英。严英什么都没做错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