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哥,我们不聊这个了,越聊越烦……”武之源想转移话题,“现在你就专注在治病上,好吗?其他的,你不用操心,我来搞掂。”
武之俣沉默下来,用古怪的眼神盯着弟弟。
骑虎难下,他们每个人都困在了一个僵局里,现在不是用钱财能计较的损失,而是一种拉锯,这拉锯甚至带了竞赛意味。
隔了许久,武之俣忽然笑了,他笑得很大声,胸腔都一起共鸣,引出细密的疼。
然后,武之源瞪圆了眼睛,听见大哥,用戏谑的语气道:“累,活着真累,还好我能先一步比你们解脱。”
五月,韩思农飞往西海岸。
加州阳光灿烂,像不要钱似的,可以被人们肆意挥霍。韩炜就是在这样的地界,潇洒活了四年。韩思农没让他失望,如约而至。
韩炜穿了学士服,齐婼浅兴奋地拉着他在校园的标志性建筑前,一一合照。韩思农跟在母子俩身后,拉出段距离,没有掺和的意思。
“爸——”韩炜朝韩思农招手,“过来一起照张相吧。”
齐婼浅在旁眯眼笑,姿态摆得高傲,揶揄,“算了吧,你爸他才懒得凑这热闹。我当年和他结婚,婚纱照拍到半途,脸都恨不得垮到地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