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告诉他……”韩思农顿了顿,抿了口红酒,从喉咙里咽下后,不疾不徐道,“当年耀敏工厂着火,是你一手策划的。”
厉永奎怔住了,整个脸颊作不出任何表情。怎么会有这样厚颜无耻的家伙,他是为他纵的一场火,他竟反过头,以此当作向武之俣贩卖诚意的筹码。
“你不觉得自己很卑鄙吗?”厉永奎忍住想揍人的冲动,冷冷道。
“卑鄙?”韩思农挑眉,“你就很光明磊落?严英——你怎么搞他的,你忘了?”
“这是两码事。你是挑起事端的罪魁祸首,不能怪我报复回来。”
韩思农眯起眼,焦距有些虚化,厉永奎强词夺理的嘴脸也就看不清了。
“有道理。你变了不少啊,小深。”
厉永奎脊梁缓缓直起来,皮笑肉不笑,“哪有人会一成不变呢,就像你,也没以前那样吸引我了。而且我发现,离你这个人越远,其实越能看清你。
你根本不会对任何人付出真心,只把人当可供利用的棋子。你今天会来,无非就是想着,巧言令色哄哄我,我就能心软,对吗?
但你可别太得意,你现在没什么话语权了,你甚至该谢谢我,没有下狠手,把你整得太惨。”
韩思农笑了笑,对自己的「无赖」行为全盘接受。
厉永奎试图将他还原成一个落魄的王八蛋,占言语上风,他更是无所谓。
“为什么不下狠手?念及旧情?”韩思农嘴角笑意加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