封越后背渗出的血渍已经结痂,猛地被徐行这么一扯,后背顿时传来一阵痛感。
他蹙了蹙眉,无视后背的痛感和徐行的怒火,不答反问:“他吃多久了?”
徐行愣了愣,没明白什么意思。
“他吃氟西丁多久了?”封越像是在极力压抑着什么,他直直地盯着徐行的眼睛,“他……这些年,到底过得怎么样?”
后边一句话不问还好,这一问,徐行心里那团火终于炸开了,一拳捶在了封越的侧脸,封越往后趔趄半步,没有还手的意思,再抬头,一侧的嘴角已经流血了。
“你他妈好意思问?我大概知道你俩当年分手的事,也知道在那种情况下,错不在你,但错的也不是江屿!”
封越:“把你知道的都告诉我。”
徐行:“我不仅是江屿的朋友,也是他的心理医生,职业操守所在,有些事情我不可能告诉你。你如果真的想知道,就自己去问江屿吧。”
徐行愤愤地说完,转身就要回病房。
刚走出两步,他突然又顿住了脚步,烦躁地吐出四个字。
“四年,不好。”
什么叫好,什么叫不好,b大最年轻的副教授,每天穿得人模人样,受到学生们的爱戴。这些,在徐行眼里都不叫好。
他见过江屿一个人的时候是什么样子。
那双漆黑的桃花眼,如果凝视久了,他仿佛能切身触碰到江屿的世界。
就好像暗无边际的黑夜里,茫茫大海中的伫立着的一座孤岛,周遭没有船只,也没有游鱼,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地在那里,甚至哪天如果海啸爆发把这座孤零零的岛屿吞没,也没有人知道它曾经那么桀骜地存在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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抱歉,今天有点短小,最近三次元忙成狗,争取后边补多点
第37章我不怨你
清晨的第一缕阳光落在封越憔悴的脸上,他靠在一棵粗壮的树干上,脚边落了一地烟灰,等他掐灭最后一个烟头,伸手去掏烟盒,却发现里面已经空了。
北城入冬后,气温骤降,封越穿得单薄,刚一动弹就剧烈地咳嗽起来,他皱了皱眉头,从另一侧裤袋掏出了那枚银枪。
银色的“枪刃”在晨光中熠熠生辉,明明那么冰冷,可在口袋放得久了,竟也有了温度。
封越盯着银枪看了一会,余光瞥见眼旁边的垃圾桶,下意识地就想挥手扔进去。可他刚抬起胳膊,又停下了,无声的叹息过后,他又将这枚银枪完好无损地放进了口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