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有机会,不是现在。”
有机会就行,“有机会”从他嘴里说出,那意思就是可以给他时间跟自己接吻,他愿意把自己仅剩的那点时间给他分毫。
余文卓咧开嘴笑:“我真的很爱你。”
他在看谁,那眼神怎么也不觉得是看着他的,那样赤诚,热烈,又满是忧伤,能把人看透,透过他,才是余文卓正在看着的人,刘均言差点沦陷。
“你一会儿要去哪?”
“回家啊,怎么?要一起?”
“不了。”
俩人在楼道分开,刘均言的身影消失在楼道,楼道里的声控灯也因为没了声响暗下,那余文卓看着黑暗的某个角落,深吸一口气,如释重负一般,烈男怕缠郎。
终于追到了。
天黑路滑,不好走,墓地的一处亮着灯,全身黑漆的男人在灰白色的墓碑前缓缓蹲下,他手中拿着瓶酒,给墓碑的主人倒上一杯,后给自己倒上一杯。
一饮而尽,没下雨,脸上满是泪痕,不顾形象地痛哭流涕,像似这人刚死一样,余文卓跪于冰冷,伸手为他驱灰佛尘,在墓碑一角落下轻轻一吻。
他喃喃自语述说着近几日的见闻,讲的他和刘均言,说出的却都是他与这地底下那人的浓情蜜意,一点都没提起过刘均言。
“安逸,我没出息,不敢见你,对不起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