安逸少年的脸庞满是岁月静好,他是美好的,余文卓深觉不配,因为不配,所以不敢见他,活该这么活着。
余文卓的腿麻了,他觉得是安逸想让他多待会儿,既然安逸想,那他就多待会儿。
一待,待到第二天早上。
一晚上没睡,说了一晚上,余文卓最后还是被自己家司机接走,他不是第一次这样了。
刘山该走了,拿了钱,也没有什么留在这儿的必要了,虽然目的已达到,他还是想装装样子说些恶心人的话:“小言呐,你这钱都给我了,你怎么办?”
“你欠了钱,你比我需要,我没了再挣。”
刘均言真的不想再看到他,不耐烦地给他收拾东西,看着就像要赶他走的架势。
刘山被推搡着上车,刘均言三下五除二把他的行李塞进后备箱。
车上的父子不言不语,刘均言开始还很平稳地开着车,刘山突然的一句话给刘均言整恼火了:“小言,你这车不错,卖的话也能卖个二十万吧?”
刘均言油门给到底,不回答,他不想再听从他嘴里发出的任何一个字,刘山闭嘴了。
他现在脑子很疼,想睡觉。
火车站到了,他把刘山扔下,违心地嘱咐几句就扬长而去了。
回去路上,余文卓打来电话,刘均言接通,对方说在他家门口,刘均言听不清,耳朵传来一阵耳鸣,眼前事物开始抽象,斑斑点点的黑色开始聚拢,让他看不清东西,手中握着的好像空无一物,他松开方向盘,车子没了主导,开始横冲直撞,路上行人开始逃窜,他听不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