脖颈、手臂、下巴的伤口忽然间开始宣泄他们的不满与疼痛,抽筋似的酸疼感,遍布全身。
可我却笑出了声,终于逃出来了,终于可以和秦家骏团聚了。
从地上爬起,我仰头看着这面高墙,扎在墙顶的玻璃碎片滴落着新鲜的血渍,血渍迎着温柔的月光,讽刺极了。
我转头朝着离开的路跑去,一路奔跑一路前行,我不知哪个方向是正确的,但只要离开这个工厂,就一定能存活。
我穿过一片荒地,顺着黄土路往下走,这路多多少少有些印象,来时似乎经过了这里。
只是,路上未见一个人、一辆车,只能漫无目的的奔跑。
不知就这样走了多久,走到口渴难耐,双脚发软。
眼前的天渐渐冒出了光亮,远方的日出让人心生希望,体力已经到了极限,却仍旧像个陀螺,惯性行走个不停。
直到,我听闻身后传来了车子行进的噪响,我急忙躲到路边树干后,观察巡视。
那是一辆运货卡车,不是魏俊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