入口的粥越来越咸。
等到她反应过来时,才察觉到眼泪正不住往下掉。
她竟然哭了吗?
顾迦洛有些不可思议。
她抬手轻拭自己眼角,手指很快被眼泪沾湿。
那一刻,她有些愕然。
她那双漂亮的眼睛睁大了,透着股茫然无措。
为什么她还会被沈律牵动情绪?
徐医生不是都治好她了吗?
不是说,她不会再有那些繁琐的感情了吗!
“骗子……”顾迦洛低声自语,语气含着悲哀。
屋内的女保镖听到声音,下意识地靠近。
“夫人,您刚才说什么?有什么吩咐吗?”
顾迦洛用手挡了挡脸,红着眼眶,冷声道。
“去准备材料,我要画画!”
为了平复自己浮躁的心情,顾迦洛试图用画画来转移自己的注意。
她从早上画到中午。
午饭一口没吃。
又从中午画到下午。
晚上。
小阮去主卧送晚餐,见顾迦洛还在画画。
她被那鲜艳的色彩所吸引,驻足在那儿,呆呆地看了好一会儿。
直到看见顾迦洛那拿着画笔的手一抖,小阮才回过神来。
她当即收回视线,恭敬地提醒道。
“顾小姐,该吃饭了。”
顾迦洛没有应她,而是低着头,用左手揉按着方才作画的右手,眉头颦蹙,神情有些痛苦。
小阮发现异常,赶忙上前询问。
“您的手怎么了?”
这下,那屋里的女保镖才知晓情况有异,也立马跟着小阮上前。
“都滚开!”顾迦洛没好脸色地训斥。
小阮恍然大悟,“先生说您的胳膊受过伤,难道是旧疾发作了吗……”
顾迦洛悲笑着打断她的话。
“他倒是什么都跟你说。”
小阮格外担忧,“因为先生很紧张您。顾小姐,您……”
话还未说完,她就看到顾迦洛的胳膊在抽筋。
一定是长时间作画,胳膊超负荷了。
顾迦洛好似完全不在意,还要拿起画笔,继续作画。
小阮吓得赶紧上前阻拦。
“不能再画了!”
女保镖也赶紧拿开画架。
顾迦洛的情绪很激动,“你们这是要干什么!”
而小阮出于职责和担忧,立马跑出去,让外面的人通知沈律。
因为公馆内有规定,凡是要靠近顾小姐的,身上都不能携带手机这种通讯设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