二楼最中央的包厢里,空气中弥漫着酒精和尼古丁的味道,叮咚杯壁碰撞,半杯不知名洋酒倒入服务人员刚递出的加冰威士忌里,剔透冰块起起伏伏,混合酒香瞬间溢出。
“今天可算是把你请来了”,程闫翘着二郎腿,看着坐在对面的秦砚清。
台上的戏子还在咿呀浅唱。
坐在黑色真皮沙发里的秦砚清两条修长的腿微微交叠,嘴里咬着一直点燃的烟,手里拿着那杯威士,目视前方的戏台,看了一会,觉得有些无趣。
他取下嘴角的烟掐灭,用指尖把自己的衬衣领口勾开几许,喝了一口威士忌以后,慵懒恣意道:
“说吧,喊我出来什么事?”
说完,他抬手看了眼腕表,已经六点了,他回去还要看着那个小家伙练琴,辅导课业,这几天秦思礼天天往清园跑,瑞恩说两人都要玩疯了,他晚上要再不回去看着点,到时候没办法和明肆交代。
程闫有些不满:
“不是,你自己算算,这两个月我都喊你多少次了,你哪次出来了,结果今天好不容易把你喊出来了,你刚坐下就看表是几个意思?”
秦砚清扬起狭长深邃的眸子,幽冷的视线落在程闫脸上,面无表情地开口:“我还有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