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对，对极了。”闻浅笑着拍手道，“但是你们杀了我妹妹就要做好被我报复的准备，shā • rén者人恒杀之，这个道理你难道不懂吗？”
苏芸的脸色难堪极了，她看清了闻浅眼神中的恶意，赤裸得让人想吐。她冷笑一声，忽然向程乔安袭击，程乔安反应过来后拍了她一掌，但也正借着这个间隙，男女主双双破窗而逃。再追已经来不及了。
程乔安站在窗边看了良久，他发了一个搜索齐鸣苏芸的指令后，转而回来看闻浅。
屠永心下意识地将闻浅护在身后。
“看不出来啊，你居然这么在乎你妹妹？”程乔安笑着说，仿佛是老友闲聊，一点儿方才剑拔弩张的气氛都没有。
“长官，我掩护您先跑出去，外面有我们的人，他不敢对你怎么样的。”屠永心低声说。
但很可惜，同处一个空间里，程乔安完整地听完了他的话，吹着口哨调侃道：“这么忠心啊？怕我杀了他？”
屠永心全身紧绷，手一直按在武器上。他的武器是一把削铁如泥的短刀，是闻浅送他的礼物。他还记得闻浅对他说：“这是顾珩捣鼓出来的小玩意，只要被划上一刀，伤口会很难愈合，无药可救。”
屠永心当时刚被闻浅提拔，只觉得一切仿佛身处梦中，怕脚下是云，下一步便万劫不复。
“这、这么贵重的东西，我不敢要。”屠永心结结巴巴地说。
闻浅强硬地把短刀塞到他手里，温柔地笑道：“给你了就是你的，再也找不到比你更适合的人了。而且这刀是我偷出来的，你不要我就随便扔了。”
“偷——？！”屠永心对一向靠谱的长官会做出偷窃的举动完全震惊了。
闻浅不耐烦地说：“你到底要不要？”
屠永心低头看着那刀，眼眶微热，“为什么说我最适合？长官……我只是个普通人。”
头顶上传来一个温热的触感，闻浅揉了揉他的脑袋，飞快的一下，既像是安慰又像是在捣蛋。
“我也是个普通人啊。”闻浅说，屠永心从他的笑意中读出了郑重的意味，“而且……我信任你。所以你最适合它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