盛谨言解开西装外套的纽扣,他双手自然地插进了西裤口袋里,他举止波澜不惊,只是那双桃花眼中阴恻与深邃亦如当年。
他信步走了过来,拉着椅子坐下,“啧,您要是在监狱里了,我们说话可能没这么方便。”
盛必行看了一眼对面的铁栅栏,若是他被判了重刑,锁镣加身,而两人之间还会有面隔音的玻璃墙。
盛谨言的言外之意就是盛谨言以后都不会再来看他这个父亲了,他进监狱已成定局。
“你”盛必行声音嘶哑,“你没死,我很高兴,至少我没真正要了你的命”
盛谨言心底一沉,而后嘴角漾笑,“谋杀未遂?呵,您可能不适用这一条,因为你的动机是要我死,遗憾的是结果…我还活着,但是我妈死了,我做证人一样不耽误给你量刑。”
他抵了一下口腔壁,“我这个活生生的证人在,您还怕坐不上牢?”
盛谨言觑了一眼盛必行苍白的脸色,他笑容玩味,“再说了,我大伯还在呢,我俩联手,您这牢底必须坐穿。”
“哦,忘了和你说,”盛谨言一本正经,“我要的也不是你一定要被判死刑,你老死狱中也未必不行。”
盛必行神色僵冷十分的难看,他怔怔地看着盛谨言一言不发。
容铭那么帅气,陪在他身边的不应该是可能提前人老珠黄的女人,四岁的年龄差足够在容铭看过尘世间其他美好的女生后,对她感到厌倦和反感。
到时候,三十多岁的洛简拿什么去和年轻的小姑娘拼?
说白了洛简害怕,有些人注定要失去,那她情愿不曾拥有。
看到一直失神的洛简,江启笙觉得很绝望,“算了,我不勉强你,我们的订婚还是取消吧”
洛简迫切地抓住了江启笙的手,她恳切,“启笙,我我们再试试”
江启笙兴致全无,他摇头,“下次吧!”
夜里,两人一个睡在了客房,一个睡在了主卧。
洛简心中矛盾又复杂,只是她一闭上眼睛就觉得容铭在嘲笑她——“明明喜欢我,为什么不敢承认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