几天后,盛谨言将许畅和冷锋留下来处理剩下的事务,他带着小八和小五准备回宁都。
宁都繁华,小五和小八自然是欣欣然。
回宁都的前一天,盛谨言独自开车去了北疆拘留所。
盛必行在听到有人来探望他时,他觉得晃神。
他被羁押这近三年的时间,起初只有盛启山来看过他,至于盛庭和盛玟都没来过,而今听到有人探望他,他欣喜若狂。
警官带着他出来时,他看到一个身着黑褐色条纹西装的男人背着手站在那,他的手微微蜷缩,拇指敲着另一只手的掌心。
盛必行很恍惚,他觉得这个背影特别像盛谨言。
“你”
盛谨言听到声音汲了口气,他转身看向盛必行。
盛必行见到盛谨言赫然站在栅栏对面,他跌坐在椅子上,眼神惊恐又呆滞。
盛谨言解开西装外套的纽扣,他双手自然地插进了西裤口袋里,他举止波澜不惊,只是那双桃花眼中阴恻与深邃亦如当年。
他信步走了过来,拉着椅子坐下,“啧,您要是在监狱里了,我们说话可能没这么方便。”
盛必行看了一眼对面的铁栅栏,若是他被判了重刑,锁镣加身,而两人之间还会有面隔音的玻璃墙。
盛谨言的言外之意就是盛谨言以后都不会再来看他这个父亲了,他进监狱已成定局。
“你”盛必行声音嘶哑,“你没死,我很高兴,至少我没真正要了你的命”
盛谨言心底一沉,而后嘴角漾笑,“谋杀未遂?呵,您可能不适用这一条,因为你的动机是要我死,遗憾的是结果…我还活着,但是我妈死了,我做证人一样不耽误给你量刑。”
他抵了一下口腔壁,“我这个活生生的证人在,您还怕坐不上牢?”
盛谨言觑了一眼盛必行苍白的脸色,他笑容玩味,“再说了,我大伯还在呢,我俩联手,您这牢底必须坐穿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