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名是斋谕陈文前,他得知成绩后,一直沉默的看着书。等秦绛周围的人都散干净了,陈文前小心翼翼的问道:“斋长,能看一下你的文章吗?”
“当然可以。”秦绛很大方,随手就递给他了。
陈文前是那种死读书的人,他平常除了帮秦绛记录斋中学生的行艺,其余时间都在座位上看书。他似乎没有什么朋友,也没有什么喜好。秦绛有时候挺佩服他的,能一动不动的坐那么久。
学生中也有看不惯他的,戏谑的称呼陈文前为“状元郎”。有时候大家出去玩,有人想叫他,却被人拦住,笑道:“别打扰人家考状元。”
如今,又有人看陈文前的笑话,笑他一天到晚死读书,却还是比不过秦绛。的确,陈文前以前都是他们斋的第一名,如今换了斋,被秦绛压了一头,他变得更加沉默了。
陈文前看完文章,将卷子还给秦绛后,却没有立刻离开。秦绛看他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,疑惑道:“还有事?”
“听说,你拜徐祭酒为师了?”
“是,还有冯晏。”秦绛大大方方的承认了。
“果然名师出高徒,徐祭酒他一般都不收徒的。”陈文前神色落寞,“你的文章,比我高明多了。”
秦绛语塞,不知该说什么,只好眼睁睁的看着陈文前离去。
到了晚上,秦绛和冯晏一起去徐祭酒家中。一路上,冯晏鸭步鹅行,样子滑稽可笑,而且离徐府越近,他走的越慢。
“你快点,磨磨蹭蹭的,小心被师父罚。”
“秦绛,怎么办,我感觉我腿软,我走不动了。”冯晏向秦绛诉苦,一副苦大仇深的表情。
“早知今日,何必当初?”秦绛笑道。
“我已经很努力的学了,这些天师父考问我,我都能背出来。可是谁知道师父出的题这么难啊。”
秦绛知道,学习是滴水穿石的事情,非一日之功。他安慰冯晏:“师父看到你的努力了,也没指望你能考多好。你放心,不会有事的。”
“真的吗?”冯晏一脸狐疑,“若我被罚,你可得陪我。”
两人一步三摇晃的终于来到了徐府,徐谨谦早就在书房等候他们哥俩呢。
见冯晏苦着一张脸,徐谨谦先点评他的卷子,“冯晏,你先给我说说,‘安国全军之道’,出自何处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