晨曦撒下,伫立在石桌前的楼玉树凝眉不语,那张白净的脸宛若剥了皮的荸荠,幽雅透清,凛冽的眸子细细地观察这两坛骨灰,冷笑道:“那个姓谢的倒是听你的话。”
蒙圈的望年没预料到谢安做事如此细致,担心楼玉树又发了疯地前去刺杀谢安,只好哄他。
“烧了骨灰,不收起来会被风吹走,我们的树树真棒。”
“你夸我作甚?”他淡漠地抬起眼皮睨她。
“我们树树是江湖第一高手,谢安必定是崇拜你才给我面子。英雄惜英雄,你端着一副孤傲的绝世高手姿态,如此厉害,自然绝非普通高手所能望其项背。瞧瞧这一身仙风道骨的衣袍,你简直是我唯一的神,谢安的崇拜者!”
她越说越发觉不对劲,昨晚那件月白色锦袍已被血弄脏,他怎么还有类似颜色的衣服?
这狗男人,朝夕相处,寸步不离,竟然背着她偷买衣服?
楼玉树才不信她,说话尺水丈波,夸大其词,没一句实话。
他冷漠地掸了掸衣服,明明没有灰尘,可被她一夸好看,顿然徒生了忸怩作态,更不愿意理她。
黄橙紫从里屋走出来,脸色略有些憔悴,朝望年看了一眼,走到骨灰面前说:“姐姐,明日我想把方叔跟小花送回虎啸寨。”
望年点头,伸手抱住方坤的骨灰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