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不愿意让人看到他的绊发带子,也不知道自己为何这么早就把绊发带子绣好却羞于说出口,羞于赠与望年,或许是因她说这是定情信物,说很廉价。
他扔掉那朵山茶花也是学她的,因为她说廉价。
刺上金丝不廉价了吧?
是定情信物那就定情,反正她说要给他当娇妻,也从不避讳地在他面前入睡。
每每晚寝,他假借在角落坐着,目光总是探视她毫不畏惧的睡容。有好几次,他情不自禁地坐在她床边,看了整整一夜而不知所措,徒留气恼自己做这种无意义的事。
只是望年睡着了好乖,脸上温柔又美好,一动不动的,偶尔翻个身。
在望年的脑袋趴在他颈窝,漾起紊乱的气息时,他抬起抖抖瑟瑟的手,用绊发带子绑住她微湿的头发,紧紧地、牢牢地,以为这样就能绑住她一辈子,困在身边。
哪怕此时此刻的云情雨意,彼此紧密相连,心里依旧空荡荡,无所依傍。
“望年,把你的自由给我吧。”
他迅速翻身,急促错乱的呼吸迫在耳畔,攫取了望年口中的吟哦,将那清甜的滋味刻入灵魂,波涛汹涌地奔向她。
夕阳满屋,玫瑰生香,天边冶炼出霞光,林间铺满了花色。而你娇懒弛然而卧,阁屋旖旎,丛草浮动。人间有霞光与花色,你该是第三种绝色的美,在心里跳动。
这种美,是他掬在怀里都怕融的美。
第76章哭了?
第二天,望年在楼玉树的怀里醒来,腰酸背痛腿发软,暗自骂了几声楼玉树,学了等于白学,简直是学渣。
楼玉树闭着眼睛,板直着身子,始终纹丝不动。
“你装什么啊?醒了就去做饭,我饿。”
他从容地睁开眼睛,坐起身披上衣服,冷峻的脸上挂了几分委屈的神色看她。
“看什么看,难不成我去做?”
“你睡醒为何生气了?”他不解地望着她,“昨天我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