韩宣像是老鼠见到猫,吓得把包袱塞他怀中,结结巴巴地说:“我……对不起。”话罢,他仓皇地逃离了房间门口。
望年困到眼睛睁不开,见他回来床上躺好,迷迷糊糊地靠在他肩头上,很快又传来徐徐而匀匀的气息。
楼玉树痴恋地将她搂在怀里,始终不明白,望年不喜欢自己,为什么能这么心安理得、毫不顾忌地跟自己好呢?
他想不明白。
想不明白,没关系,只要把她锁起来,管她爱不爱。
第89章小黑屋20
隔了一天,精神抖擞的楼玉树租下一座偏僻的老宅院,买了两条重重的锁链,当着望年的面还钱,到了老宅子后,立马将她锁上。
“等永生石锁到了,我再给你换上。”这说话的语气像极了我不喜欢这道菜,明天换一道那样的云淡风轻。
小黑屋二进宫,前无古人后无来者,她被自己作死了。
“锁了我,你得到我的人,也得不到我的心。”
“我只要你的人,不要你的心。”
这熟悉到令望年窒息的对话,简直要了她的命。她坐在床上默默地擦眼泪,越演越上头,被伤透了心,哭得梨花带雨。
“这锁链好重。”
楼玉树指腹为她揩拭眼泪:“我用布给你垫着手腕脚踝。”
“你别想我喜欢你了。”
“不喜欢便不喜欢。”他只给了一个坚决的回答,不带任何商量的余地,眼神里却焕发出明亮的光彩,仿若发现新奇的事,亲密地揉了揉她的脸,“你哭起来可真好看。”
他没忍住感叹,一如初见的那个夜里,看着她挣扎的样子,有种心惊动魄的美。
每每夜里,他们在床上交织时,他做狠了,望年喘出濒死般的气息更像是在给他们恩爱时添上一抹色彩,叫他喜欢不已。
那颗犹坠欲悬的泪珠挂在下眼睑,在听到他这句话时硬生生地牵住,没敢落下。她怕被他发现自己装哭,只能一径地低头,假装用手袖擦拭眼泪。
“怎么不哭了?”他的眼神里满是炽热与期盼,搞得望年头皮发麻。
望年:“……”
两人相顾无言,望年只能使出必杀技了。
她撒娇地挽着他的手:“树树,可不可以再给我一次机会?我乖乖的,你给我最后一次机会,之后我一定是那个最听话的小娇妻。经过反思,我深刻地意识到自己的错误,言而无信地离开衣柜,对你撒谎,还说出伤你心的话,我是个坏女人,但我还没那么坏坏的,不要对我失望好不好?”
“甜言蜜语都不管用。”
“所以,我现在说什么你都不信是吗?”她失落极了,松开他的手臂,静坐在一旁。
两人没说话,各自将对方视为无形。
楼玉树提着水桶,在许久没人居住的房间里到处洗刷刷,忙得根本没空理她。而她坐在干净的凳子上,无聊地数数自己包袱里已成定数的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