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日,天未亮,一切事物都被笼罩在蒙蒙浓雾之下。
玉琼阁内一片祥和、安静,奢华无尽的屋子被布帘拉的严严实实。
反观紧邻着玉琼阁的语书院则被乌泱泱的人群包围的密不透风。
张嬷嬷站在奴仆中央,她双手叉腰,怒瞪着躺在床榻上的美少年。
陆癸缩在厚实的被褥之中,他垂着脑袋,清秀的眉眼惹得一众丫鬟红了脸。
“薇儿,这小子为何会住在语书院之中?”
张嬷嬷气红了脸,虽是如此,她声音压的极低。
“嬷嬷,这是郡主特意交代的。”
“胡闹!郡主不懂事你们也跟着不懂事吗?这样晦气的人如何能跟郡主挨在一起?顾府能给他一个容身之处,已经是最大的仁慈。郡主的病前些日子才好,若是被这个祸害给害了,那我们怎么给将军和公主交代?”
“我们也是这么说的,但郡主这几日对陆公子格外看重。”
寒露适时出声解释。
“行了,这事交给我处理。”
语毕,张嬷嬷紧锁眉头,径直朝着床上的陆癸走去。
看着陆癸瘦弱的身躯,老人高昂着头,浑浊的双目里全是不屑与厌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