亏得这府邸的牌匾上写着“顾府”两个字,要不然她都以为这是陆府。
“公主还吃起驸马的醋来了。看见公主还是和从前一样,奴才就放心了。公主快些吃,奴才自然是向着公主的。”
张嬷嬷佝偻着腰,用干净的筷子夹了一块炸的酥脆地藕夹放在了顾阮的碗中。
女子嫁为人妇后,大多都变得稳重又少言。
像她们公主这般愈发骄纵的,可以说是少之又少。
从另一种方面来说,将军是纵着公主的。
见小两口感情甚笃,她也就放心了。
顾阮又拾起筷子。
她夹起碗里的藕夹浅浅咬了一口,但面上仍旧不依不饶:
“嬷嬷,你不能偏帮着陆癸。我对陆癸还不够好么。反倒是他,整日地拿我取乐。为人夫君的,有哪一个是像他这样的。”
从前对陆癸意见最大的薇儿和寒露也偏帮着他。
每次那采花贼一来,两人就憋着笑跑了。
哪怕她吩咐二人将陆癸给拖出去,两人也不为所动。
知道的以为是她的丫鬟,不知道的还以为是跟在陆癸身边长大的。
张嬷嬷看着少女脖颈处的红印,还有什么不明白的。
她笑着连连点头应答:
“是是是,驸马确实不该取笑公主。老奴是看着公主长大的,自然是帮着公主的。驸马,真是不像话。”
“这还差不多。”
听到满意的答案,顾阮又继续开开心心地吃着盛宴。
原本是没胃口的,可许久没尝到嬷嬷做的菜,她竟贪吃了两碗饭。
待她吃的差不多时,陆癸才迟迟归来。
他抱着父老乡亲们塞的鸡蛋,头上被过路的孩童们插满了五颜六色的鲜花。
本是威风凛凛的模样,现在倒显得多了几分温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