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盛穗可是稀客,来找我是有什么事?”
身后有熟悉的散漫男声响起,盛穗转身,就见刚还繁忙的花店里只剩两人,梁栩柏正将玻璃门管好,挂上“歇业”木牌,回头笑着看她。
“梁先生送的姬金鱼草最近长势不好,几处叶片枯黄、似乎有长歪的趋势。”
盛穗将出门前随手拍的照片递过去,面对心理医生,难免有些紧张:
“周时予那里问不出经验,所以来请教一下梁先生。”
梁栩柏上挑的桃花眼里,总有几分漫不经意,他自顾自在窗边的圆桌坐下,向盛穗作出“请”的手势。
慢条斯理给两人各倒一杯玫瑰花茶,男人将花茶杯推到盛穗面前,语调慵懒尾音拉长:
“所以,盛小姐想问我,关于周时予的什么事情呢。”
盛穗没想到对方会当场摊牌,不由噎了下:“梁先生比我想象的,还要更直白些。”
“我的心里诊疗一般按照分钟收费。”
梁栩柏懒散地背靠木椅,目光望乡对街高楼,不知在看那一户,忽地勾唇笑了下:“不是所有人都像周时予一样有钱的,贴心如我,说话更喜欢直击要害。”
“哦对了,盛小姐可以放心,我们的对话内容不会有第三个人知道。”
手捏着后勃颈,梁栩柏打了个响指,没正经地翘着二郎腿:“心理医生的嘴巴都很严,毕竟乱讲不该说的话会破坏保密协议,要赔很多钱。”
盛穗不懂,怎么又涉及到保密协议,转念一想嘴严总归是好事。
她本以为梁栩柏至少会好奇她用意,男人过于坦诚的配合,反而让她提前准备的套话,无处可用。
“上次在京北时,您在酒店房门口说,担心周时予猝死在里面。“
“这不太像是通常对待工作狂的态度,”盛穗对心理医生有本能防备,谢过花茶,放到唇边轻抿一口,
“我能问问,梁先生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忧虑么。”
“人活着只有一条路可走,死的方法却有千奇百种,”梁栩柏耸耸肩,不甚在意道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