紧接着,盛穗就在晃动视野中,见到豆大的泪珠滚落而下,比血珠掉的还要凶,又将那血色冲刷,露出“周时予”三个字的原本模样。
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,原来是她正蹲在地上哭,大概哭的很丑。
盛穗说不清,这些汹涌泪滴是为了她自己,还是为了周时予过去遭受的不幸,又或是两者都有。
她只是觉得很难过。
用随身带的创可贴包扎时,盛穗收到田阿姨问候的询问消息。
【田阿姨:小穗啊,晚上还回来吃饭吗?周先生上次出差前,花一整天时间教会我好多菜,你想吃什么,阿姨给你做啊。】
对,还有田阿姨。
不仅是平安,田阿姨也是周时予找回来的。
泪眼婆娑中,盛穗拨打不用思考就能摁下的电话号码,眼泪几次砸在屏幕。
哭花狼狈的脸倒映在屏幕,她用袖子擦去水迹,终于成功打过去。
一如既往,对面的男人还是秒接起电话,安静等待盛穗开口。
男人压抑绷紧的呼吸,宛如罪人在上刑场前、在等待最后的宣判结果。
“我早上九点半才醒,你留在灶台的饭菜都吃完了,但是没有刷碗;”
“我上午去花店找梁栩柏,穿的衣服是上次逛街、你送我的奶绿色长裙,没扎辫子;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