谁知清晨泥土松软,盛穗不留神踩在一根断枝时,只听脚下传来清脆断裂声响,鞋底陷入湿软土地,脚踝跟着崴了下。
重心有片刻失离,她连忙抬手去扶身边的粗壮树干,结果祸不单行,反应过来时,手心已被粗粝的树皮刮蹭破皮,右手掌心满是大片红色,
连绵痛感无法忽视,盛穗心中感叹自己笨手笨脚,半气笑着走去昨晚吃饭那边,在堆放杂物、工具和桌游的木桌上,很快找到临时医药箱。
伤口很浅,用清水和医用酒精清洗即可,只是擦伤的面积较大,盛穗上过红药水后,决定用药箱里仅有的纱布,将右手掌包起来。
左手不常用,上药和包扎时的动作略显笨拙;一分钟后,盛穗看着她熊爪似的小白胖手,无奈地摇头笑了下。
正想着这样会不会太夸张时,耳边传来远远脚步声。
盛穗抬头,就见同样早起的周时予站在几米外,目光精准落在她举起的受伤右手。
“手怎么了。”
男人眉头倏地紧皱,说话时迈着长腿过来,扫过她身旁的烧烤架,低声罕见有几分急切:“怎么弄的。”
盛穗想,周时予大概误以为她伤口来自金属架子,担心破伤风才语气急切。
“没事。”她将右手背到身后,抿唇。
“但你的手还在出血,都从纱布里渗出来,”周时予俯身,逼迫盛穗同他对视,瞳孔漆黑直直盯着她,“让我看一眼,不会弄痛你的,我保证。”
“”
见盛穗垂眸依旧无动于衷,男人眉头皱得更紧,低声是不容拒绝的绝对压迫感:“我只是想看下你的伤口,这也不可以吗。”
对于眼前场景,盛穗觉得莫名熟悉,同昨晚相比,只不过是两人身份对掉。
她并不解释纱布的隐隐血红色来自药水,回想昨晚被搪塞的回应,含糊其辞:
“你不用担心,伤口我已经处理好了,你做你想做的事情就可以。”
周遭死寂的氛围凝固,她避开对方视线,又狠狠心、直接挪用周时予昨晚同她说过的原话:
“以及,难得出来一次,我们一定要说这些——”
“”
她话音未落,忍耐到极限的男人不再废话,两侧咬肌绷紧,直接弯腰将盛穗打横抱起,冷着脸朝远处的停车处走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