盛穗不想周时予受累,更知道她体力上的反抗毫无疑义,只垂着眼,任由着被抱到副驾驶的车门边,再被放下。
她后腰抵在坚硬车门,凉意隔着衣料从背脊钻进骨缝,右手仍死死背在身后,无声地表达抗议。
从男人压抑隐忍的深呼吸中,盛穗能清晰感受到周时予处于临界点的怒意。
“是金属物品划伤的吗。”
最终周时予也只将她圈困在怀中,强势的冷木气味铺天盖地;男人用前额抵着她的,声线沙哑、却不难听出在竭力放柔和:“如果是,我现在带你去医院。”
盛穗快被他炙热的吐息灼伤皮肤,耳边回荡昨晚男人死不坦诚的说辞,梗着脖子,闭眼扭头:
“我没想过刻意隐瞒——”
下一秒,盛穗下唇被人狠狠封咬住,卷席而来的刺痛感,瞬间盖过右手的擦伤。
不容拒绝的亲吻来势汹汹,带有几分警告惩戒、几分恼羞成怒、和几分走投无路的意味。
这是印象中,周时予第一次在她面前、彻彻底底的情绪失控。
蛰伏在男人骨血里的野兽被唤醒,盛穗被紧紧压在车门不留一丝缝隙,更因为周时予的不断逼近与索‘////取,到最后连呼吸都艰难。
她紧攥着衣袖不肯示弱,在逐渐泛上的窒息感中,同样感知着男人此时加倍的无言委屈和深刻痛苦,最后竟为她终于能有片刻的感同身受,而荒谬地生出几分满足与快‘////1/’感。
不知多久过去,周时予终于肯放过她,薄唇向后退去半寸,就见盛穗头无力的埋在他肩膀,急促而剧烈地大口喘‘///’息着。
“药每天都会吃,没有固定时间,通常会等待你睡着再去,药的名字我会整理好发给你。”
神思恍惚间,盛穗就听头顶传来周时予嘶哑且疲惫的声音:“穗穗,你可以对我发脾气、可以骂我、甚至可以动手。”
语气微顿,她听见男人轻颤着深吸口气,不知该拿她如何是好般,只能将人抱的更紧。
乞求般,是周时予低低在她耳边开口:“只是别这样对我。”
“”
“手真的没事,不是金属架子蹭破,只是不小心蹭在树皮上,擦破皮而已;你看到的血,其实是我红药水倒多了。”
盛穗坦白的话说得飞快,只觉得再慢一秒、她人就会被自责的海浪淹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