比起找律师的事,盛穗其实更关心周时予手里的医闹视频,对面坐下,托腮问:“不过我很好奇,你是怎么说服他找律师、甚至还让人他同意立遗嘱的。”
话语微顿,她轻声:“毕竟他看上去,似乎很怕你。”
“所以要利用好他的恐惧,”谈起盛田,周时予语气神态是肉眼可见的冷淡,面无表情道,
“人在孤立无援时最需要朋友,盛田没有主见、更缺乏学识,随便找几个人安插在他身边,想让他听话,只需要几句耳边风。”
“”
盛穗想到下午在医院,负责的护士还特意说,盛田几位“病友家属”关系密切,不由沉默。
这样想来,盛田能想到去要于雪梅那份拆迁款、以及立遗嘱再把钱给她,很可能都是眼前男人的主意。
肖茗说的不错,十个她加起来和周时予算计心眼,也只有被一眼看穿的份。
她目光落在对面,看不过是一小块蛋糕,周时予先是拍照、又在白色手机上打字,才终于拿起银叉。
知道男人又在备忘录记写,盛穗不由庆幸,她是周时予被呵护疼爱、而不是耍弄的那个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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周五午休时,盛穗意外收到梁栩柏的电话,问她是否方便出校门一趟。
男人身穿浅咖色薄毛衣手拿可爱班纸袋,站在校门外十分惹眼;见盛穗快步从教学楼出来时,笑着朝她摆手。
“麻烦盛老师跑一趟,”没有客套寒暄,梁栩柏直接将手里袋子递过来,开门见山,“我办事路过,顺便送个东西。”
盛穗垂眸,看清袋子里熟悉的黑色日记本,愣了下:“这个,可以给我吗?”
“心理医生只是不能‘擅自’透露公开病人隐私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