面对盛穗几分娇蛮态度,周时予反而又无限耐心,揉人进怀时沉沉道:“其实这些年,我常常去寺庙祈福、许愿。”
“我一次次向神明祈求,希望这个世界对我的女孩好一些、再好一些。”
两人面对面拥抱、看不见彼此的脸,周时予轻拍着盛穗纤瘦后背,深吸口气。
尾音轻颤,他语气颇有些无奈:“你倒好,怎么总想要自讨苦吃。”
从前总觉得盛穗痴钝、久久未曾察觉他深切爱意;现在却宁可她不要太聪慧敏锐、无需点拨都能无师自通。
社会是座无形牢笼,身处其中就不可能独善其身,周时予自知,他已经能很好的以“正常人”的身份融入其中。
其实只要盛穗不再深究、哪怕仅仅只将病留在家里,四面八方的言语和眼光就会被一扇家门拦在门外。
盛穗却执意要推门出去。
自此,她眼中就不再是匆匆路过的人群,而是时刻要去想,旁人是否在用异样眼神注视着她的爱人。
不懂和装作不懂,是全然两样的世界。
分明有更轻松过活的方式,周时予不想她背上如此重担。
“········就像你对我好,这些都是我自愿的。”
含着鼻音的女声拉回思绪,周时予听见趴在他肩头的盛穗吸吸鼻子,瓮声瓮气道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