空气中发出的暧昧声,打断席慎思绪。
他讽刺的一笑,都未婚先孕了,还会在乎和自己前男友上床吗?听声音,似乎很享受。
席慎转身离开房间,他脚步很轻,关门的声音也很轻。
耳边那令人肾上腺素飙升的声音消失,他心情逐渐归于平静,只是眼神暗了暗。
还以为顾旸叫他来是有关于林辰在哪的消息,原来,不过是想让他一直无法释怀的女人死心。
许识月怎么会喜欢他。
喜欢过一个人就会发现,就算嘴上不说,眼神是藏不住的。
许识月看他的眼神,和看顾旸一样没有感情。
她就是个没有感情的女人。
从某种意义上来说,他和她是一种人。
正因为一种人,所以他太了解她。同种类型的两种人,看到彼此就是另一个自己,很容易看到那些丑陋的阴暗面,因而很难产生吸引力。
人,总是容易被和自己性格截然相反的异性所吸引,因为对方有着自己身上没有,并且潜意识所期盼的东西。
至少,他是这样。
六年都没有找过你,你还在等什么。
是啊,他该醒了。
那个用假名林辰的女人,如果还在这个世界上,说不定已经结婚生子,又或者,已经谈过好些男朋友。
有情感专家说过,人喜欢的并不是一个固定的人,而是那个他喜欢的人,恰好身上有他所喜欢的品质。他既然喜欢过林辰,就会喜欢第二个林辰,第三个林辰……
他该忘记过去重新开始,不然再继续下去,会变得和顾旸一样偏执且疯狂。
顾旸说得对,那个抛弃他,欺骗他的女人不值得他这样。
……
身上药效渐褪,许识月看着头顶白色天花板,整个卧室,只有头顶的一排筒灯发出黄色光芒。
那是一种米黄色,暖暖的色调。
空气很安静,安静能听到呼吸声。
紧接着,充斥着烟味。
一向讨厌烟味的许识月,脸上并没有过多表情,没有喜,也没有哀。只是眉心略有些紧蹙,像是在沉思些什么。
顾旸背靠在床边,左手夹着烟,吸了一口后,烟夹在手中再没有吸第二口。
尽情过后,他却感觉自己像在大海的溺水者,环顾四周,只剩下寂寥,茫然以及绝望。
她太冷静了,冷静的丝毫不像是个受害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