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现在几点了。”她问。
中途她手机响了一次,被顾旸挂断拿走。
“九点五十。”
许谨这个时候,应该已经睡了。
她翻身。
“你确定不要的话,我就走了。”
顾旸瞧着她,桃花眼里不再多情,有的只是愠怒。
她越冷静理智,他心口那种无名火,越是旺盛。
他掐灭烟头,把手机往她身上丢去。
许识月拿过砸在身上手机,开机,给佩拉发了信息后从床上爬了起来。
她下床捡着地上凌乱的衣服,他力气很大,贴身衣服已经被他给撕坏,外面衣服也很凌乱。
刚穿上一件衣服,她胳膊被遏制住,被触碰的肌肤传来痛感。
紧接着重心不稳,整个身子被带到床上。
顾旸表情再次变得森冷无比,“你以为我真不会碰你?我只是觉得你恶心,我告诉你,这辈子你都将活在我的阴影你。你将见不得光,做着你最不齿的小三,破坏你妹妹婚姻的插足者。”
许识月对上那双散发着危险气息的眼睛,未知才是最让人恐惧的东西,可现在,他已经明牌。
“我不过是我们家送给你的物件,物件是没有选择权的,这不算插足。”
顾旸笑了,气笑的。
她还是能轻而易举就左右他的情绪。
“你很会自我安慰,我不知道该夸你聪明,还是该说你自私冷血。”
“人性本来就是自私的,人类就是靠着自私的基因延续至今,至于冷血,我只能说每个人三观不一样。”
顾旸眸色越来越深,越来越沉。
“你有喜欢过人吗?哪怕产生那么一点点的感情。”
许识月对上他目光,“有过,但刚萌芽就被我扼杀掉。顾旸,你经历了那么多,应该很清楚,所谓的爱情,其实就是那一分钟荷尔蒙作祟。”
“我不期待爱情,也无所谓有没有人爱我,对我来说,爱情这种情感是一种负担。这会让我变得不像我,甚至变得不理智,你说对了,我是个自私的人,我不想为任何人改变,更不想自我感动,自我牺牲,自我奉献。这辈子,我只会为自己而活。”
顾旸眼睛里像是蒙上一层灰,那些多年积压的愤怒,不甘,偏执,疯狂,均都化为悲凉。
他忽然觉得自己像是在对牛弹琴,更准确的说,他发现浑身力气使错了方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