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段日子,他丝毫感觉不到她是他老婆,从她身上反馈不到半点自己想要的情感,而是像娶了一个没有感情的机器人。
他开始渐渐明白,为什么顾旸曾会用一种很冷酷又绝望的眼神对他说,她不会对任何人动情,她爱的始终只有她自己。
为什么顾旸在她主动提出要娶她的时候,顾旸会拒绝。
人的贪心和欲望,是没有尽头的。
物质条件满足,便愈发在乎精神需求。
越是喜欢,越是在乎,越是想要释放浓烈炽热,且能有所回应的爱意。
而不是如今这般,哪怕吵架都吵不起来,犹若一滩死水,在她面前毫无存在感的麻木婚姻。
他想要的是对他依赖,会吃醋,会生气,有血有肉的老婆。
而不是他做什么,她都一副无所谓,她能处理,不需要他的机器人。
席慎把手放在她胸口,想要去感受她的心跳,体温。
还是那么平稳。
眼镜不知何时被摔在地上,灯光落在漆黑的眼底,明明灭灭。
“回家说?你不觉得在这里,更刺激吗。我们是不是还没有在公共场合做过,嗯?”
他音调很沉,许识月丝毫听不出他话里有玩笑的意味。
脑子里响起一道惊雷,他不会来真的吧?!!
“你不喜欢吗?你觉不觉得这个场景有点眼熟,你知不知道,当时你发出的声音有多诱人。”他故意说着混账话来激她,哪怕她咬他,骂他,都好过她现在这副云淡风轻的模样。
“许识月,我现在是你老公,别的男人能做的事,我为什么做不得。顾旸正看着,你猜他现在会是什么心情?还有我在外面养的女人,也在看着我们,这么一想,你有没有觉得更刺激。”
他的话让许识月惊讶极了,但并不觉得生气或是别的什么情绪,只是极其无语。
她真是大意了,竟然以为他不像顾旸那般因爱生恨到疯狂的地步。
他们本质上,还是同一种人。
许识月要脸,她可不想这种桃色新闻,传得满天飞。
好歹也是上市集团总经理,有头有脸的人,怎么能当众做这么伤风败俗的事?
男人啊,果然都是用下半身思考的动物。
表面上再高不可攀,气质靳贵的男人,发起情来,和动物没什么区别。
可能,这是男人基因里自带的兽性。
许识月低低求着他,示弱,“老公你生气了?是我不好,我们不要在这里好不好?我放不开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