细细柔柔的嗓音,像猫爪一般挠着席慎胸口,又痒又麻。
席慎遏制住她腰间的手稍稍松了松,掌心柔滑的触感,似乎他再稍微用点力就能折断。
心口堵得慌,就好像一瓶被摇晃的可乐,瓶盖刚打开,那些气刚要散出来就又被盖上,死死的。
五年的等待,思念,忍耐,到如今,却是她的漠然和无视。
哪怕她在他身边,睁眼可见,可两人之间就好像有一堵无形的墙。
而如今,隔在两人之间的墙,好像越来越厚,他试探着想去打破,可这堵墙却像是有弹力一般,把他所使的力气全都弹了回来。
是他要的太多,太贪心了吗?
或许吧。
席慎闭眼,不去看她,细细感受着她的体温和呼吸,“既然你当初只是用我来配种,不如,再多配几个。”
他拉开旁边厚重的消防门,带着她进入黑暗。
不远处的顾旸和沈望星,从席慎强吻许识月的那刻,身上像是被人点了穴道,动弹不得。
顾旸垂下来的手,握得极紧。
而沈望星,指甲也快要陷进肉里。
她所认识的席慎,身上散着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意,以及让人只能仰望的高贵。在他面前,她总是忐忑,怯弱,患得患失,谨小慎微,甚至卑微到尘埃里。
可那个在她眼里,仿若天神一般强大且完美的男人,竟在她面前变得像个沉不住气的男大学生,冲动,易怒,急不可耐。
而这一切的变化,仅仅只是因为一个女人。
沈望星三观被颠覆。
他可是席慎,年纪轻轻就掌权千亿集团的贵公子,在商场上叱咤风云游刃有余大佬,面对任何事都从容不迫,尽在掌握的成功商人。
沈望星体内凉透了,甚至产生一种绝望感。
那是一种彻底知道自己没戏了的绝望和凄凉,她忽然觉得她就像个天大笑话,竟痴心妄想他有一天会喜欢她。
他该有多喜欢一个人,才会变得如此痴狂,变得完全不像他。
眼前的人消失了,可隐隐却听到暧昧的声音。
沈望星转身,浑身上下像是被注入麻药,毫无力气。
她真的是个笑话,极大的笑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