下了火车,还没清醒过来,俩人乱七八糟地站在月台上,被冷风一吹,顿觉饥寒交迫。
肚子响得像在打鼓,沉林揉揉眼睛,打了个呵欠:“几点了?”
栗夏看了眼手表,裹紧外套,把被背包往肩上一跨,说道:“四点二十了,走,我带你吃饭去。”
沉林还没反应过来要去哪儿吃饭,就被栗夏连人带行李拽着走了。
走出车站,拦下一台出租车,栗夏先把沉林塞进后排座位,自己再钻进副驾驶,给司机报了个沉林没听过的地名。
车辆在清晨的内环路上畅通无阻,奋力疾驰,从新业市的东边跨越一路高楼,来到西边的郊区。
车辆、房屋渐渐变得稀少,山林开始起起伏伏,在窗外连成一条跳动的曲线。
“这是要去哪儿?”沉林有些看不明白了:“我记得你家住南边啊,怎么会往这边走。”
“小松山墓地,我们要去看秋雅。”从前排传来这样的话,声音不大,语气却十分坚定。
“欸?这么一大早的?”
“嗯。”
栗夏似乎在到达目的地之前并不想过多解释什么,沉林察觉这层意思后,也不再发问了。
出租车停在了小松山山脚一间简陋的早餐店前。
残旧的矮房,一块遮阳棚从二楼伸出来,老板正在遮阳棚下面的空地摆放桌椅。从古朴的装修风格来看,这家店应该有些年头了。
时间还早,天色才微微有些亮,早餐店还没正式营业。(当然了,谁会在大清早的跑到墓园门口吃早餐。)
好在早餐店一般是要提前准备食材的,所以开门很早——这不,店主的老婆正在栗头掸面,栗夏他们才不至于跑空。
她熟练地拉来两张椅子,在刚摆好的折叠桌旁坐下。
老板尽管觉得诧异,“这个点怎么就有人来?”,还是照例过来询问客人要吃什么。
“包子油条还没好,豆浆也还在磨,其它要吃点什么?”店主边解释,边准备把菜单递过来,却被栗夏伸手拒绝了。
“知道的。两碗牛肉面就好,加蛋,不要葱。”
“好叻。”店主纳闷地走开,心里觉得这姑娘看着眼熟,又想不起在哪儿见过。
沉林也隐隐察觉到了,栗夏对这家店似乎轻车熟路,应该不是第一次来。
面很快端了上来,二人顾不上别的,开始狼吞虎咽起来。热乎乎的汤汁喝进肚子后,沉睡的身体渐渐恢复活力,初秋的早风便显得没那么冷了。
结账时,老板终于想起在哪儿见过栗夏了,忍不住多问了一句:“哟,姑娘,你就是那个每年冬天一大早来扫墓的孩子吧?”
栗夏递过去一张五十元纸币,笑着点点头。
“我说怎么这么眼熟呢。十多年了,每年十二月总会有那么一天看到你,每回都在我这儿吃面,还都是一大早的时候跑来。”
“十多年了,你这儿的面还是这么好吃。”
“嗐,那当然,祖传的配方,用料可是一点不带含糊的。”一被夸奖,店主对着栗夏就倍感亲切,话也多了起来:“今年还没到十二月呢,怎么提前过来了?还带了朋友啊。”
店主朝栗夏身后的沉林点头打了个招呼。
下了火车,还没清醒过来,俩人乱七八糟地站在月台上,被冷风一吹,顿觉饥寒交迫。
肚子响得像在打鼓,沉林揉揉眼睛,打了个呵欠:“几点了?”
栗夏看了眼手表,裹紧外套,把被背包往肩上一跨,说道:“四点二十了,走,我带你吃饭去。”
沉林还没反应过来要去哪儿吃饭,就被栗夏连人带行李拽着走了。
走出车站,拦下一台出租车,栗夏先把沉林塞进后排座位,自己再钻进副驾驶,给司机报了个沉林没听过的地名。
车辆在清晨的内环路上畅通无阻,奋力疾驰,从新业市的东边跨越一路高楼,来到西边的郊区。
车辆、房屋渐渐变得稀少,山林开始起起伏伏,在窗外连成一条跳动的曲线。
“这是要去哪儿?”沉林有些看不明白了:“我记得你家住南边啊,怎么会往这边走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