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对不起,霍先生。”
覆盖于后背的胸膛,有着明显的僵硬,沈绛河更是感受到贴于后心的那颗心脏,心跳漏掉了半拍。
他说:“我错了,再也不自私了。”
可回应的他仍旧是爱人的沉默。
沈绛河没法睁开眼睛,看不到垂在他肩上的脑袋,一对毛绒圆耳朵已经抖了抖支楞了起来。
这只缺乏安全感的大猫,保留了本质的警惕,他在确认所听到是否真实。
与此同时,这只野兽也在撒脾气,他在无足轻重的报复,报复沈绛河的自私,报复他对自己撒娇的不回应。
他想要沈绛河也尝尝这种滋味,想让他长长记性。
沉睡多时而得到休养的妖力,渐渐活跃起来,治好了手上那可怖的伤口,为沈绛河搭建起精神连接身体的桥梁。
沈绛河将仍处在僵硬状态的手,覆盖在了缠绕于腰间的那双手上。
“霍先生,摸摸我的手吧。”沈绛河在撒娇,学着梦魇时那只大老虎的样子,用手轻轻磨蹭起霍曦和的手背。
他不恼霍曦和的沉默,因为梦魇时的自己比他更沉默,他想或许梦魇不单是梦魇。
沈绛河了解霍曦和的习性,放在平常,他这般求着,霍曦和早将他抱住吻个尽兴了,他知道霍曦和珍惜他的撒娇,他的每一次撒娇,霍曦和都会变本加厉的讨要。
感受着手上的磨蹭,霍曦和心头一颤,这动作他再熟悉不过。
不知怎的,从未有过的酸涩感蔓延心口,霍曦和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委屈感,头顶的毛绒耳朵无精打采的耷拉着。
他垂下脑袋像委屈的猫似的蹭着沈绛河的脖颈,嗓子里是低沉的呼声,委屈,哽咽,伤心。
沈绛河的轻蹭犹如迟来的回应,将霍曦和压抑的情绪开闸泄洪。
“霍先生,我在呢。”
随着妖力的波动,沈绛河抬起眼眸,眼神逐渐清明,他感受到了霍曦和在伤心,望向黑暗的眼眸中是浓浓的心疼。
他侧了侧僵硬的脖子,挨向霍曦和的脑袋。
“我会一直陪着你,做你的小先生,霍先生,别伤心了。”
霍曦和午时的后怕,在彼时算是完成闭环。
“呼~”
这只大猫终于确定了,也终于得到了想要的答复,垂在床沿的尾巴,翘了翘尾尖,摸索着小心翼翼地扬起,往沈绛河腰上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