发生了什么不可抗的事情,她不能在他家里住下去了?
又或者是,他和岑思也谈恋爱了,他要和岑思也一起同居?
阮听雾心间变得晃荡起来,手指僵硬又紧张地动了动,身体仿佛拘着根铁丝,呼吸也彻底地屏住了,整个人像变成了一个提线木偶。
而那根控制木偶的线就攒在梁宴手里。
梁宴气场很强大,呼吸却很轻。
阮听雾低着眼睫,再一次觉得梁宴总是若即若离的。
他有时候好像靠她很近,他会调离车头带她买爱吃的虾丸,会耽误滑雪比赛的时间亲自专门教她滑雪,也会时不时逗她几句,甚至,他还在天光大亮的瞬间抬手揉过她的头。
但他有时候,好像又离她很远。他总是不回家,她也总是见不到他。就算见到了,两人最多就说几句话。她也仅仅只是踏进他世界一步之遥,她不知道他的事情还有很多,她和梁宴之间,分明还隔着这么多东西。
而他对她,也总是周到又疏离。
“嗯……”男人像是还没想好该怎么同她说,还在思索和构建语句当中。
阮听雾在他的踌躇中已经做好了打算。
如果梁宴真让她搬出去,她会立即搬走的,不会给他造成任何一丝的麻烦和问题。
她要他开心,要他天天开心。
过上几十秒,梁宴的声音终于落了下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