差不多快四年了。
她终于和他短暂地贴了下心脏。
鼓起巨大的勇气,她也伸手虚虚环住他。
没过多久。
梁宴嗓音在耳边响起:“怎么,舍不得松手呢?”
阮听雾嗯了一声:“我从没这样跟人抱过,爸爸妈妈外婆都没这么抱过我。”
梁宴:“你是笨蛋么,”他说:“哥哥又不是只给你抱这一次。”
第30章
哪怕知道成年以后她不可能再抱到梁宴,阮听雾还是弯了下眼。一瞬后,她主动结束了这个短暂,或许都称不上拥抱的拥抱。
但十七岁的女孩子真的已经很满足,在这个片刻的须臾之间,她初次光明正大地沉溺于他身上的烈橘和乌木味。
可是她又不得不承认,人总是贪心又自私,一旦和梁宴抱过一次,感受过他心脏跳动,也体验过他滚烫身体,那些躲在潮湿又繁密草丛底下的暗恋情愫又再次草长莺飞。
像连绵不绝的二月天,再也割席不掉。
除了和好和拥抱之外,那一晚两人没再发生什么别的。
阮听雾回到卧室,坐在整齐干净的书桌前,从上锁的抽屉拿出上锁的笔记本,翻开至最新一页,写下:
【2016年5月26日,今天是我遇难呈祥,逢凶化吉的一天。
他说,他对我好不是因为程砚,而是出于自愿。更重要的是,我刚刚还真的轻薄了他一回。
虽然有点无耻,但我很开心,就算接下来一个月天天淋雨,我也开心。就算淋到感冒发烧,我也还是开心。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