写完,合上笔记本。阮听雾又担心将来某一天被谁发现,又将纸张撕了下来,审阅一遍后,又在末尾添上了一句话:【抱过他之后,我还想做更多出格的事情,比如,牵上他的手。不过有碍观障,在此不做更加具体的阐述。】
上次吃了岑思也的亏,阮听雾将这张纸撕成辨认不出字迹的小纸片,扔进了垃圾桶里。
她是这样打算的,如果岑思也以后都不把这件事告诉梁宴的话,她可以拿出毕生所学,免费替岑思也拍一组优质摄影作品。
或许是岑思也之前只是吓唬她,接连半月,梁宴都一如往常。
于是阮听雾试着考虑下次再见到岑思也,她会提出拍照片的方案,以此希望岑思也做个好人,不要做言情小说里恶毒女配才做的事情。
这半月里,五月底过渡到六月初。京南气温一度攀升,京南一中晨跑的时间提前,阮听雾是走读,于是起床的时间也跟着提前。
或许是天气变热又或者是梁宴忽然喜欢上在家里办公,这些天他回家的次数固定到一周四次。
于是阮听雾成为最大得益人,在晚上见他的机会增多,但是白天几乎见不到他,只有晚上那少得可怜的两个小时,她能和他说说话聊聊天。
梁宴爱抽烟,却从来没在她面前抽过。
他经常吊儿郎当地咬着烟,和她讲解她不懂的数学和物理题。
阮听雾听题听得很认真,但极少数时候,整个人会毫无办法地沉溺于他双眼和漂亮骨感的手。
她觉得自己好像一个混蛋,经过无数次严肃反思后,却依旧乐此不疲地做混蛋爱做的事。
但混蛋面薄,有时候一丁点的肌肤接触,比如给梁宴笔的时候,两人手指不小心碰到一处,她的心就开始镇定不下来。
梁宴当然不知道她这些见不得人的心思,但活了二十四年,他这是第一次给别人讲这么多题。
讲题地点也从一开始的客厅转变成了梁宴卧室。
起因是因为六月初的一天,阮听雾从卧室出来,拿着一道思索良久的化学题下楼,梁宴难得在客厅沙发上看纪录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