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听雾,你怎么心不在焉的啊。”程亦橙挽住她胳膊问。
“啊,”阮听雾被她提醒,才意识到自己好像越来越在意梁宴,说,“没有。可能做题太累了吧。”
程亦橙说:“你现在成绩这么稳定,你就适当休息一下嘛。”
阮听雾翘唇嗯了声。
而后接下来的几天里,阮听雾却还是时不时出神想到梁宴。
以前他总是不搭理她,对她冷淡疏离的时候,她将自己的心思藏得很好。但现在她和他关系变好,她又生出几分似有若无的歹念。
能不能,再更近一点呢。
毕竟是已经拥抱,互贴过心脏的人。
而且更重要的是,梁宴是不是,也并没有特别完全地将她当妹妹看?
脑子里这点想法见不得人,阮听雾觉得下流又荒唐。
她知道她不该把自己的想法强加在梁宴身上,但人么,贪心错误,向来如此,阮听雾也不能免俗。
但这事出在她自己身上,她只能自己解决。
于是从六月上旬到中旬,阮听雾尽量克制自己别去想梁宴。甚至晚上她也减少去问梁宴题目的次数,有时候梁宴在客厅里玩手机,她也不再下楼,就呆在自己卧室写题。
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样做,只是觉得她如果一再沉溺于梁宴,她迟早会完蛋。
就这样相安无事地过了十几天。
夏至那天晚上,阮听雾晚餐没吃多少,到了两点多她饿得难受,翻来覆去地睡不着。
便只能踩着拖鞋下楼,走到冰箱附近,手拉开冰箱门看了眼。
冰箱里空空无几,没剩什么可以热着吃的食物。
阮听雾肚子咕噜叫了声,在寂静的深夜显得尤为清晰。
她讷讷地关了冰箱。担心煮面条动静太大把梁宴吵醒。
又踩着拖鞋上楼。
路过梁宴卧室的门,她眼里闪过难过。
这十几天里,她很少去问梁宴题,梁宴也再没有揉过她脑袋叫她五五了。
虽然这一切是她自己造成的,但她只能这样做。
如果她再多和梁宴接触,她一定会陷于那份不可自拔的心动,脑子整天会猜测梁宴对她的拥抱和纵容,是不是有不同寻常的意味。
但这些想法都荒诞到极致。
可是她又真的无法制止自己的猜测。
所以她只能躲着他。
忽而梁宴卧室门被推开。
耳边传来脚步声。
余光里出现一抹不驯身影。